“你的另一顆獠牙怎麽沒的？”

眸中深沈，簡白問出第一個問題。

“你拔的！”

“我為什麽拔？”

“唔……不記得了。”

歪著小腦袋想了想，沐橙呆萌的搖搖頭。

“你沒有味覺，對麽？”

“這個問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麽？”

“你無法喝別人的血，只能喝我的，對麽？”

目光灼灼，簡白將她略僵的表情盡收眼底。

許久，沐橙才不甘的點點頭。

“為什麽？”

他接著問，心間，微微抽疼。

是因為……前世的他的關系麽？

“……不記得了。”

“師傅呢，師傅是怎麽死的？”

沐橙搖搖頭，有些沮喪。

她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，為什麽許多事兒都不記得了。

“你被封印前，發生了什麽，我第一次見你，你穿著……穿著喜袍，你要成親的對象，是誰！”

成親……對象？

沐橙腦海裏，驀然出現奇奇怪怪的畫面。

“吶吶吶，臭道士，大婚之日，我要你駕著獨角烏煙獸來迎娶我，之後要載著我繞三界一圈，我要讓所有生靈都知道，我稷山老祖，將會是你紫宸道君的娘子！”

……

“為什麽……為什麽……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……紫宸，我恨你，我恨你……”

師傅的墳前，她淚眼婆娑，不停捶打著他的胸口，聲音嘶啞而幹澀。

“如果……如果恨，能讓你永遠記住我……我寧願你恨我生生世世……橙兒……對不起！”

……

好痛！

腦袋像是被針紮一般疼痛難忍，沐橙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，身體一軟，就要滑落在地上。

“橙兒！”

瞳孔猛縮，簡白快速抱住她下墜的身子。
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
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，沐橙抱著頭，額頭滲滿冷汗，大口喘息著，瞳孔也漸漸變成了猩紅的豎瞳。

“沒事了，沒事了……我在……”

簡白輕柔的吻劃過她汗濕的額頭，鼻尖，最後來到蒼白的唇瓣，輕啄安撫。

心間悶的難受。

她的記憶，有問題！

是因為太痛苦，所以她自己封印了？

還是……被人惡意抹去了！

如果是後者，那抹去她記憶之人，又是誰！

“我記得所有事，可唯獨所有關於你的事……我都不記得……為什麽……為什麽會這樣……”

死死拽住簡白的衣領，沐橙痛苦的低喃，那聲音，溢滿無助。

“若是不開心的回憶，忘了，也就忘了，未來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，能一點一點去填滿空缺的記憶，我在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……”

溫熱的手指，覆在她的太陽穴處輕輕揉按，幫助她減輕痛苦，簡白低沈輕緩的嗓音，如一抹暖流沁入她的心間，緩解了身體的不適。

“臭道士……為什麽……對我這麽好……”

沐橙撲進他懷裏，聲音婉媚又無助。

“因為……”

喜歡你！

三個字還沒說出口，沐橙忽然張口一咬。

“唔！”

簡白悶哼一聲，小東西，搞偷襲……

尖銳的獠牙刺破皮膚，溫熱的血液流入口中，沐橙滿足的發出一聲嗚咽，貪婪吸食。

水一般柔軟的貓眸微斂，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。

像小刷子一般輕觸他的肌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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